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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孫開華后裔概況
封建專制時期，婦女的地位極為低下，她們的名字和事跡除了“貞女”“烈女”尚能見諸志書之外，其余的大都淹沒在歷史長河中。她們做女兒時在家譜中沒有記載，出嫁之后在男方也只體現(xiàn)其姓氏，這樣，全面研究孫開華家族史就有了一定難度。
孫開華有三個女兒。孫道仁民國十四年（1925）寫的《退庵紀(jì)事》一書，比較全面地記載了家族和個人發(fā)生的重大事件，他在其生母曾老夫人病逝之后，記載道：“下有弟妹7人，婚嫁未了?！雹岙?dāng)時，他的弟弟是4個，這樣，妹妹就是3位了。但是，她們叫什么名字，嫁予何人，后人怎樣，就一概不清楚了。
孫開華有幾個兒子不能確定。孫道仁在回憶錄中沒有介紹弟妹們的具體情況，《孫氏族譜》記載了孫道仁、孫道義、孫道禮、孫道智、孫道信五兄弟。然而，《慈利縣志》《五雷山志》等記載，孫開華有一個大兒子叫孫道元，他們夫婦1895年戰(zhàn)死在臺灣。但是，我們采訪孫開華老家人，特別是主持1999年三修族譜的那些族人，孫家后人都稱沒聽說過孫道元。前不久，我們專程采訪了仍健在的93高齡的孫開華嫡系孫女孫克俊老人，孫克俊也沒有聽說過孫道元。但是，無論是老家慈利還是遷居長沙的孫氏后裔，當(dāng)他們聽說孫道元的故事之后，并不排斥他，從心底里接受這位在民族大義面前勇于犧牲的前輩。關(guān)于孫道元，當(dāng)下有幾種說法，有的說是孫開華一個沒有過堂的小妾所生，有的說是孫開華的一個義子，臺灣學(xué)者許雪姬則推測是孫開華的侄子。
（一）孫道元
查閱史料，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關(guān)于孫道元夫婦的事跡不是《慈利縣志》等地方志首先披露。就目前掌握的材料來看，有以下文獻記載了孫道元的生平事跡：
1895年《劉大將軍臺戰(zhàn)實紀(jì)》（又稱《臺戰(zhàn)演義》）“續(xù)集卷二”中提到孫開華之媳張秀容的事跡：有張夫人者，孫庚堂軍門之媳也（略）。
古鹽官伴佳逸史著《臺灣巾幗英雄傳初集》（12回）（光緒二十一年上海書局石?。┲杏邪腠撐淖帧⒘鶊D記載了“臺灣總兵孫秉忠”戰(zhàn)死臺北之事，介紹了其遺孀張秀容抗倭事跡，稱孫秉忠為孫開華之子。
清末民初學(xué)者徐珂撰《清稗類鈔·戰(zhàn)事類》中《孫子堂與日人戰(zhàn)于臺灣》一文，記載孫子堂如下： 孫子堂，為賡堂總兵開華之子。好讀書（略）。
如果說徐珂的《清稗類鈔》匯輯清朝野史和當(dāng)時新聞報刊中關(guān)于前清朝野逸聞的事跡，某些文章缺乏考證，甚至內(nèi)容相互矛盾，值得質(zhì)疑，那么，曾經(jīng)與趙爾巽一道參與過《清史稿》編撰的朱孔彰撰《中興將帥別傳》則應(yīng)該具有嚴(yán)肅性和權(quán)威性，朱孔彰在《鮑忠壯公超》附孫開華傳中提到：“公（孫開華——引者注）子某，恂恂如書生。二十一年（光緒二十一年，1895年——引者注），倭人北犯，朝廷割臺灣與和，臺人不肯讓，公子募壯士與戰(zhàn)，死于三貂領(lǐng)。”
以上記載表明，孫開華有一子，名道元，或秉忠，字子堂。關(guān)于他的情況，除對他們在臺灣抵御日寇侵臺、夫妻雙雙最后戰(zhàn)死沙場有記載外，其他情況有待進一步考證。
（二）孫道仁
孫道仁，字錫齡，號靜山，又號退庵，生于同治五年（1866）十二月二十七日，歿于民國二十一年（1932）12月28日，“清知府銜，候補京府通判，民國元年首任福建都督”，是孫開華后輩中最有影響的一位。1884年，他隨父參加了臺灣中法戰(zhàn)爭，清末被擢任為福建水陸提督。1911年11月9日福州辛亥革命爆發(fā)，孫道仁援助革命軍發(fā)動武裝起義，為光復(fù)福建立下功勛。福建革命軍政府成立后，被任命為首任都督。1913年7月，響應(yīng)孫中山發(fā)動的“二次革命”，率軍參加討袁戰(zhàn)爭。9月，因革命失敗而離職。1916年，孫道仁被北洋政府任命為總統(tǒng)府高等顧問，授永威將軍銜，隨后到甘肅、新疆查禁鴉片。晚年應(yīng)聘為福建省政府高等顧問，寓居鼓浪嶼，1932年逝世后由國民政府擇地公葬于此。墓坐北朝南，東西寬12米，南北長15米，總占地面積188平方米。墓冢呈三級臺式，蠣灰水泥沙漿抹面，底邊長2.4米，高2.6米，其上為方柱形、攢尖頂墓碣。墓碣高0.77米、底邊0.9米，四面各嵌長方形花崗巖塊石，正面鐫隸書“永威將軍上將銜陸軍中將福建都督孫公靜山之墓”，其余三面鐫刻其生平事跡。墓圍呈長方形，墓前有二級墓坪。1994年重修。1998年由廈門市人民政府公布為第四批市級文物保護單位。
孫道仁夫人李氏，誥封恭人，生于同治五年（1866）二月初一日，墓葬失考，生子二：孫克儀、孫克修。
孫克儀，字世侯，號詩笙，生于光緒十年（1884）7月15日，歿葬失考。
孫克修，字式衡，號獻廷，生于光緒十五年（1889）9月12日，歿葬失考。
孫克修有一子孫家棟，一女孫定祥。據(jù)孫家柚回憶，他們都叫孫定祥“祥姐”，20世紀(jì)60年代，她曾在湖南省人民醫(yī)院婦產(chǎn)科工作，任主任。后人情況不詳。
孫家棟是孫開華的長曾孫，生卒年不詳。孫家柚回憶，他們稱他為“林哥哥”，孫家棟長得高高大大，但大腦有點問題。這一看法也在孫克俊老人那里得到印證。
孫理文是孫家棟之子，孫開華的長玄孫，生卒年不詳。關(guān)于他的情況，長沙縣清潭灣的孫家后裔基本上說不出一二，孫克俊老人說自己年輕時見過他。新中國成立后不久，北京來人說是受宋慶齡的委托，接孫理文到北京去讀書、工作，后來，孫家與孫理文失去聯(lián)系。
三、孫道義
孫道義是孫開華與曹夫人所生。據(jù)《孫氏族譜》記載，孫道義生于光緒二年（1876），“歿葬失考”。前不久，我們在長沙縣找到了他的后人，見到了一塊與他陪葬的“腳碑”，“腳碑”記載他卒于光緒三十二年（1906）。孫開華辭世的時候，孫道義才17歲，卻是眾兄弟中唯一一位像父親那樣享有“巴圖魯”勇士頭銜的人物。他的官號為“先祿孝署正嘗通判 花翎二品頂戴 分省補用道
勝勇巴圖魯”。非?？上В瑢O道義年僅30歲就英年早逝， 死于戰(zhàn)爭還是死于疾病，不得而知。
孫道義夫人彭氏，生于光緒五年（1879），歿葬失考。
孫道義生一子二女。兒子的情況在《孫氏族譜》上有記載，女兒的情況則由其侄孫孫家柚提供了一點信息：長女嫁“國民黨四十幾軍軍長陳偉函”，去了臺灣；二女嫁國民黨長沙縣黨部書記李仲明。后裔情況均不詳。
孫道義的兒子孫克偉，土改時被劃為“官僚地主”，挨過不少整，死于20世紀(jì)50年代。他的后輩（七女三男）情況如下：
長女孫淑先，配柳干成。其子柳自善、柳自勇，住長沙縣黃花鎮(zhèn)，后人不詳。二女孫淑云，配柳大函。后人不詳。長子孫耀文，工作在外，后人不詳。二子孫祖武，一直住在清潭灣白塔村，曾經(jīng)被劃為“四類分子”，終身未婚，1982年病逝。三女孫玉成，配謝炳蘭，原住長沙城黃興路化龍池，其公公謝太昌是長沙商界有名的老板，“文革”期間遭到清算，已與孫家失去聯(lián)系。四女孫霞成，配劉漢兵，均在長沙標(biāo)準(zhǔn)件廠工作并退休，工人出生，入了黨。三子孫家根，字本立，居長沙縣安沙鎮(zhèn)白塔村老屋樟組，現(xiàn)已80多歲。其子孫德勝（1964年5月12日出生）、孫國利（1966年11月23日出生）。孫德勝現(xiàn)任湖南都市職業(yè)技術(shù)學(xué)院保衛(wèi)處處長，是這支后裔中的佼佼者。孫德勝有二子：孫志堅（1987年2月29日出生）、孫志剛（1988年1月5日出生）；孫國利有二女：孫平、孫明明，均在長沙工作。五女孫敏玲，配周炳光，居廣州，后裔不詳。六女孫敏成，配朱助芋，居廣州，后裔不詳。七女孫智玲，配本村李東銀，生子李開文、女李開其等。
（四）孫道禮
孫道禮是孫開華與潘夫人所生。官號為“先祿寺署正議敘通判”。生于光緒二年（1876），與孫道義同庚，歿葬失考。
孫道禮夫人李氏，生于光緒七年（1881），歿葬失考。
孫道禮生有一子二女。長女孫克芬嫁“平江不肖生”向愷然，原住長沙城內(nèi)茅亭子，其孫向曉克、向曉光均在長沙，與孫家尚有聯(lián)系；二女名字不詳，嫁郭子奇，后裔與孫家失去聯(lián)系。
孫道禮之子孫克任，字叔明，生于1909年，卒于1981年，享年72歲；妻為長沙市通泰街綢緞鋪老板的女兒羅利華，生于1918年，卒于1990年，享年72歲。其后輩（五女四男）情況如下：
長女孫其恕，1938年出生，嫁張志成，20世紀(jì)50年代曾在長沙樹木嶺礦山通用機械廠（原金屬四社）上班，張志成是模具工，在該廠退休，2009年病故；孫其恕是四級車工，先后調(diào)黑石渡光中橡膠廠和伍家?guī)X鴨絨羽衣廠工作，1986年因汞中毒死亡。他們生有一子（兒子張萬忠，媳婦蘭新秋，孫子張立）一女（女兒張惠，女婿曹志國，現(xiàn)在長沙市定王臺經(jīng)營書店，外孫女曹暢）。二女孫凱如，1941年出生，嫁董海山，曾在齊齊哈爾鐵路局工作并退休。他們生有二子（董曉波、董曉彬）一女（董曉梅）。長子孫家柚，1946年出生，因在家排行老三，晚輩稱為“三叔”。孫家柚是孫道禮的長孫，不僅是孫開華在清潭灣后裔的主要聯(lián)系人，也是這支后裔中的熱心人，為我們梳理孫家歷史提供了大量的寶貴資料。由于孫家人口眾多，成分又不好，孫家柚沒有機會參加工作，一直是家中主要勞動力，也錯過了結(jié)婚的好時光，直到1987年，年過40的孫家柚才經(jīng)人介紹與長沙縣星沙鎮(zhèn)失去前夫的張翠華組成新家?，F(xiàn)居長沙市星沙鎮(zhèn)松雅小區(qū)，有一子（兒子孫春、媳婦馮海英）一女（女兒孫梅、女婿周超）。二子孫家植，1947年出生，現(xiàn)居長沙縣安沙鎮(zhèn)白塔村，木匠，妻范運蘭，生二子（孫元良、孫志良），均已成家。三女孫其灼，1949年出生，嫁長沙縣回龍鄉(xiāng)劉一和，生一子（劉永乾）二女（劉雨芳、劉三妹），均已成家。四女孫其祿，1952年出生，嫁安沙鎮(zhèn)水渡院村馬漢武，生二子（馬兆、馬可），均已成家。三子孫家栩，1954年出生，現(xiàn)居長沙縣安沙鎮(zhèn)白塔村，妻陳美娟，生二子（孫國良、孫學(xué)良）。四子孫家林，1958年出生，現(xiàn)居長沙縣安沙鎮(zhèn)白塔村，妻曹金亮，生二子（孫靜良、孫浩良）。五女孫其瑞，1960年出生，嫁長沙縣回龍鄉(xiāng)毛新武，生一子（毛義）二女（毛靜、毛準(zhǔn)）。
（五）孫道智
孫道智是孫開華與曹夫人所生。字錫章，號煥珊，官號“議敘通判花翎 三品銜 湖北候補道”。生于光緒五年（1879），歿葬失考。
孫道智夫人婁氏，生于光緒六年（1880），歿葬失考。
孫道智有一子孫克全，孫克全夫人譚氏，二人生歿葬均失考。孫克全有一子（孫云龍）一女（孫碧利），孫碧利嫁梁正本，現(xiàn)與孫家失去聯(lián)系。
找到孫道智的后人頗費一番周折。起初，我們在孫開華慈利祖居地柳林鋪石馬村（今零陽鎮(zhèn)石馬村）打聽到，對岸有戶姓孫的人家應(yīng)該是孫開華的直系后裔，1999年孫氏修譜時，籌備組專程拜訪了這個孫家，結(jié)果，當(dāng)家的老太太說他們不是孫開華的后人，絕不會參加“孫氏族譜”，故此，那一年的族譜上也就沒有這家的信息。2014年3月，我們探訪了長沙縣安沙鎮(zhèn)白塔村的孫家，才知道石馬村對岸住的孫家還真是孫開華的后裔，是第五個兒子孫道智的后人，當(dāng)家老太太就是孫道智的孫媳婦許壽松。
許壽松，1929年10月26日出生，2012年過世。其祖父從江西遷來，祖父輩均在慈利柳林鋪開店做生意，使得他們兄妹們擁有了當(dāng)?shù)馗F人難以享受的教育機會。年輕時的許壽松非常漂亮，與當(dāng)時的豪門之子孫云龍成婚。解放后，孫云龍曾在湖北沙市水文站等單位工作，生有一子孫建華，一女孫曉沅。由于歷史原因，孫云龍經(jīng)不住政治運動的洗禮，舉家遷至柳林鋪許壽松的娘家居住，并且只字不提孫開華。沒多久，孫云龍病逝，許壽松承擔(dān)了撫育子女的義務(wù)。兒子孫建華，1954年出生，1982年與慈利巖泊渡李家元成婚，當(dāng)年生有一女孫群。孫道信之女孫克俊雖然比許壽松長一輩，但是她們倆年齡相近，所以常有來往。1986年孫克俊來柳林鋪看望許壽松時，正好趕上許壽松的孫子出生，據(jù)媳婦李家元介紹，兒子“孫斌”的名字就是孫克俊老人取的。1988年9月28日，孫建華騎自行車在前往岳父家的途中，與當(dāng)?shù)匾晃或T車下鄉(xiāng)實習(xí)的中專學(xué)生迎頭相撞，傷及頭部。由于當(dāng)時醫(yī)療條件所限，經(jīng)過一個多月的搶救，孫建華不治身亡，年僅34歲。這一年，29歲的李家元，就像當(dāng)年婆婆許壽松一樣不得不承擔(dān)起撫養(yǎng)幼女、幼子的重?fù)?dān)。1990年，經(jīng)人介紹，李家元與已經(jīng)喪偶的縣工商局干部楊紹華新組家庭。男女雙方各有一對兒女，組合的前提是：兒女共同撫養(yǎng)，各自姓氏不改，楊紹華住進孫家。在許壽松的影響下，家庭和和美美、平平安安。1999年，澧水南岸的孫家派人到許壽松家，邀請參與孫家修譜，許壽松一口咬定他們不是孫開華的后人，也許，老人家當(dāng)時最大的顧慮就是這個家的男主人總是多災(zāi)多難，好不容易招進來一個外姓女婿，如果一旦參與孫家修譜，恐怕會對新組合的家庭帶來不穩(wěn)定。由于老人家對內(nèi)對外緘口不談孫開華，以致我們想從其媳婦口中探尋一點關(guān)于孫家故事時，李家元只好真誠而無奈地告訴我們：真的不知道。
（六）孫道信
孫道信，字錫慶，號篤珊，是孫開華與潘氏所生。生于光緒十一年（1885）正月二十六日，卒于1958年，享年73歲，是孫開華眾多兒子中壽命最長的一位。妣林氏，生子一：克寰；女四：慧英、耀英、毓英、順英（孫克?。?。
桃源、慈利二縣孫氏家族在1999年三修族譜時，幾乎與孫開華的后裔失去聯(lián)系（因為此二地孫氏家族唯一的線索在柳林鋪的許壽松那里，許壽松出于維護家庭和睦的考量，拒絕承認(rèn)自家是孫開華后裔，致使這條線索中斷）。因此，本文關(guān)于孫開華后裔的記載，均原封不動地轉(zhuǎn)抄于1933年二修的《孫氏族譜》。在1933年二修族譜時，孫開華眾多兒子中，僅有孫道信健在，他參與其間。該譜中關(guān)于孫開華第三代的記載僅有：孫道仁長子孫克儀、次子孫克修，孫道義之子孫克偉，孫道禮之子孫克任，孫道智之子孫克全，孫道信之子孫克寰。讓我們感到驚奇的是，這次二修《孫氏族譜》上赫然出現(xiàn)了孫道信四個女兒的名字，這不僅是孫氏族譜上絕無僅有的，也是在那個重男輕女年代所有家譜中難以出現(xiàn)的。
1933年二修的《孫氏族譜》，目前存世僅有一套（保存在桃源縣馬鬃嶺鄉(xiāng)興安廠村孫培福家中），孫開華第三代以后的后裔幾乎都沒有看到過它。2013年冬天，我們意外發(fā)現(xiàn)，孫道信的幺女、孫開華唯一健在的孫女孫克俊老人尚在長沙。經(jīng)過接觸，我們確認(rèn)了孫克俊的真實性，克俊老人的出現(xiàn)，為我們研究孫開華家族提供了一部“活歷史”。
孫克俊，字順英，1924年10月28 日出生在長沙，現(xiàn)年93歲，住長沙市雨花區(qū)長嶺社區(qū)。孫克俊老人為我們補充的第一個資料是關(guān)于她母親的。孫克俊老人的母親名林容徵，是晚清民族英雄林則徐的孫女，光緒十八年（1892）正月初三日出生，1947年7月初四日去世，享年55歲，葬在慈利縣柳林鋪老家。補充的第二個材料是關(guān)于孫克寰的。孫克俊老人堅稱“我只有四姊妹，我們家沒有兄弟”，那么，關(guān)于孫克寰的記載，筆者只能推測是“望丁”——家族修族譜時，某家后輩暫時沒有男丁，往往出于祈望或者面子，給尚未出現(xiàn)的兒子取一個名字載入譜中。在湖南，至少在湘西北地區(qū)民間有這個習(xí)俗。補充的第三個材料是關(guān)于他父親的晚年情況。由于孫道信是孫開華的第五個兒子（他們一直沒有聽說過孫道元），人稱“五爺”，愛喝酒，說話嗓門大。新中國成立后，他們家住在長沙市復(fù)元巷九如齋后面，由于孫道信是辛亥元勛孫道仁的兄弟，1950年起，他們每年在省政府可以領(lǐng)到一點撫恤金，也是這一年，據(jù)說是受孫中山夫人、國家副主席宋慶齡的委托，省政府先安排孫道信出任政府參事，后調(diào)文史館工作，最后又回任政府參事，1958年逝世，享年73歲，葬于長沙金盆嶺。補充的第四個資料是關(guān)于孫克俊的三個姐姐。大姐孫慧英，大約1902年出生，姐夫姓方，他們在抗戰(zhàn)時期去過慈利老家，后來失去聯(lián)系；二姐孫耀英，孫克俊老人一直沒有見過她，也許嫁到外地，也許辭世較早；三姐孫毓英，孫克俊老人小時候見過，姐夫姓周，是電報局的，后來也失去了聯(lián)系。
孫克俊的丈夫陳達尊，生于1917年4月20日，2005年1月24日去世，享年88歲。陳達尊是湖南省立銀行在大庸分行的職員，通過同事認(rèn)識了孫克俊，在慈利結(jié)為夫妻。新中國成立之后，他們舉家遷回長沙。他們共有三個子女：女兒陳玲，1948年11月27日出生，現(xiàn)年69歲，航天某部068單位退休，居長沙市雨花區(qū)長嶺社區(qū)；長子陳燮，1950年3月16日出生，現(xiàn)年67歲，長沙市鄉(xiāng)鎮(zhèn)企業(yè)局退休；次子陳強，1957年1月20日出生，現(xiàn)年60歲，長沙市衡器二廠退休，居長沙市岳麓區(qū)桐梓坡社區(qū)。
（在本文的社會調(diào)查和寫作中，得到孫開華家族第六代后裔、常德燒傷整形醫(yī)院院長孫培厚先生的大力支持，在此表示衷心感謝?。?o: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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